或许你会拿着婶娘这几年教养我的事情说话,但我得说,这几年我确实感激婶娘的照顾。
但婶娘是大人了,她既然做了就该学会承受相应的后果,我受到的些许恩惠,并不是你要挟我放过她的理由。”
贾珠一时愣住了,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贾琏,或许有些羞愧,有些不满。
但贾珠却恍然明白,他并没有想象的那般重要。不由失落无比。
贾琏见贾珠无话可说,心绪也平静了不少。
不过他到底还记挂着与贾珠的兄弟情谊,便提醒贾珠,道“珠大哥,你该明白,此事的症结不在你是否要退一步。
而是你无论出不出色,婶娘期望能得到荣国府的想法却不会改的。
再说,就是你不成器,婶娘还有宝玉,你没有听祖母都说宝玉肖祖吗?宝玉从小又十分聪明,你就是退了,婶娘还可以督促宝玉夺取荣国府,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事情的关键其实在于婶娘是怎么想的。婶娘是你的母亲,你只能孝顺,可你未免太过迂腐,你这样不是愚孝吗?”
贾琏见贾珠脸色煞白,不由有些后悔,是不是话说的太重了。
但贾珠却是比贾琏想的坚强。
他弯腰躬身九十度,长长拜倒,道“还请琏二弟教我,我该如何做?”
这次贾琏真的被吓到了,毕竟两兄弟之间,一直是贾珠更有兄长的风范,不说别的,只说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就让贾琏不忍看见贾珠这样。
贾琏忙把贾珠扶起,劝道“珠大哥你快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你不要这样行不行?”
贾珠颇有些不知该如何去做,一时手足无措。
贾琏忙拉扯着贾珠坐下。贾珠即使进了学院,也是武术课成绩最差的那一拨。而贾琏时常跟着张方愚等太孙心腹混着,哪怕是为了争取太孙好感,也死命的训练。
比起贾珠,贾琏的身体不知道要强壮多少。
贾珠见此,心思更是敏感,觉得自己除了读书略微胜过贾琏,就是这样贾琏的努力也是肉眼可见的,其他的根本都比不上,心下也有些羞愧和隐隐的不甘。
贾琏不知贾珠的心思,见贾珠安静下来,便道“其实我觉得你刚才在姑母跟前就不该这么说,你好歹学学我,圆滑一点,或许姑母不喜欢婶娘,可对你并无不满,你好歹是姑母的亲侄儿。
不过眼下说那些也迟了,你如今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努力为婶娘遮掩,而是阻止她出更多的昏招。”
说到这贾琏忍不住吐槽道“其实我不太理解婶娘的想法,就是针对我,也不该用安插在林家的人动手啊?
她这是要离间我和姑母?当然我不是说婶娘安插人就对了,但是婶娘针对姑母的事情就显得更为愚蠢了。”
见贾珠似乎也比较认同,贾琏心中勉强松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当然,婶娘好歹是王家的人,咱们荣国府也未必想得罪王家,所以你也不必为婶娘担心,就是事发了,也只会大事化小事,略微惩罚也就过去了。”
贾珠听了似乎也有些懊恼,便问道“那我是不是反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