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在军营,没什么机会和女子接触,他也没怎么喝过酒,光看书练功去了。
他知道有些军营里有些士兵会去县里的乐营寻些乐子,但是他们父子从来没有去过。
薛澈没去过胡姬酒肆,但是大概能想到饮酒作乐的场面,他不太适应。
“知知,你以前去过么?”薛澈转头看苏知知。
“没去过,所以才想去看看啊。”苏知知说得很自然。
她不仅身上穿了男子衣袍,嘴唇上还贴了两撇小胡子,脖子上居然还有个假喉结。
薛澈摸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苏知知戴的那个假喉结比他这个真的还大:
“你从哪弄来的?”
苏知知用手按按自己小胡子翘起的尾巴:
“从秋姨姨那找来的,这个可不能丢,回去要还她的。”
苏知知本身身量就高,不得不说,配上假胡子和假喉结,还有故意画粗的眉毛,她倒还真像个浓眉大眼的少年。
走到酒肆门口,还未进去就先听到一阵银铃鼓乐声,酒香扑面而来。
一个高眉深目的胡女妩媚地站在酒肆门口,金钏缠臂,绿松石般的双眼盛满笑意:
“两位客官可要进来尝尝新到的酒?”
“要,给我们找个方便看舞的座位。”苏知知拉着薛澈兴冲冲地往里走。
薛澈闷头跟着往里走,一言不发。
苏知知回头小声跟薛澈说:
“阿澈,徐伯伯说过,来这种地方要大声说话,不然会让人家觉得我们是没来过的土包子,可能会被人家趁机宰的。”
薛澈一时语噎:“你……你是说我土?”
军营里的人还有黑山村民们可都说他是俊秀小少年呢。
知知居然说他土!
苏知知拍拍薛澈,安慰道:“没事,我们都有点土。”
两人跟着引路的胡姬找了个位置坐下。
薛澈一坐下,就扭过头不看苏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