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她近乎哀求,本能地瑟缩往后躲,萧翎很快又欺压上来。无边的夜色里,他眸光深深,呼吸浑浊,仿佛没听到她的哀求。抱着他宽厚肩背的手指甲生生嵌进他肉里,抓出几道深深的红痕,也没能让他停下。又痛又委屈,许樱绯眼泪夺眶而出,狠狠咬住他肩膀。直到肩上传来尖锐的痛意,似乎还有滚烫的泪水,萧翎才猛然清醒,放缓动作。许樱绯埋在他肩上,呜咽着:“好痛……”声音沙哑。他跟她隔开一小段距离,看到她脸上颈间薄薄的汗,几缕发丝汗湿了贴在脖颈处,眼泪汪汪,湿润的眼正哀求地看着他,当真是可怜极了。心中的兽欲立即被这破碎感压了下去,他真该死,怎么能这么凶?他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轻哄:“不哭不哭,本王不要了。”像是抱着易碎的娃娃,他小心又温柔,极尽耐心,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一遍又一遍地哄,怀里的人终于止住颤抖的呜咽声。天渐渐亮了。萧翎轻轻抱着她。“小郡主,过两日就是盂兰节,本王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印象中她喜欢热闹喜欢玩,那些时日朝政不稳,他没有时间和机会见她,仅有的几次都是京中盛大节日中,人潮汹涌,可他总能一眼认出那个俏丽灵动的身影。她有时跟在顾知亭身后,有时挽着玩伴的手,无一例外都笑得格外灿烂。知道她会担心什么,他又道:“本王带你去临县,那儿没人会认出我们。”许樱绯摇头:“不用了,最近太多事,我没有兴致玩。”萧翎宽厚的手掌在被窝里包住她柔柔的手,轻声问:“还有什么烦恼?”他拥着她,“你义母的病不是三两天就能治好,你兄长也没法立即晋爵,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低落。”“要是你陪本王去过盂兰节,本王这两日就不来打搅你,让你休息两日。”“以后对你一定轻点,再也不把你弄哭。”“好好配合你演戏,不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行不行?”……这样哄了好久,终于把她哄好,总算答应了。天已经大亮。萧翎心情很好,忍不住揶揄她:“小郡主,你脾气真的很大,除了本王,还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许樱绯已经缓过来,正想朝他翻白眼,却对上他深邃的、温柔的眼。“小郡主……本王真的爱你爱得要死,否则,换作哪个男人,刚才的情形,都没法停下来。”两天时间很快过去。盂兰节这天,萧翎早早就到侧门等许樱绯,才知她为了避嫌早就乘马车先行出城了。他赶紧去追。侯府马车行至城外几里时,被后方马车逼停,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钻进车里,手臂支在马车的扶手上,弯腰看着许樱绯,唇角似笑非笑:“小郡主,你长本事了,说好一起出城,你竟敢偷跑?”“……我没有偷跑,只是为了方便。”萧翎一把将她抱起,禁锢在怀中,“天气热,本王还担心你在马车上太闷,给你准备了冰奶酪,谁曾想一口没吃,全化了。”这种天气要是有冰凉的东西解渴那再好不过了,她眨眨眼:“化了应该也还可以吃吧?”萧翎弯着唇角:“要不坐本王马车?本王怕你路上无聊,给你准备了好多点心零嘴。”她早上出来得匆忙,什么也没准备,出京城后还要坐一个多时辰的车,确实难熬。车里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到时候萧翎肯定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