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樱绯蜷着身子窝在床尾的小角落休憩,身体的痛感还在,她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想着床上还有欢爱后的残迹,便挣扎着起身打算叫如意进来清理。刚坐起,发现萧翎回来了。他换了一身雪色长袍,质地柔软,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觉,长发随意披着,发尾沾着水汽,像是刚沐浴过。男人坚硬笔挺的身躯被柔软长袍包裹着,隐隐露出肌肉线条,他看起来仍和平时一样清冷,只是看许樱绯的眼神不知为何有些闪躲。他径直走过来,将许樱绯从床上抱起,走向矮榻,眼神有些不服输的倔强。“小郡主,我们再来一次。”“……”许樱绯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的离开又突然要“再来一次”,她只知道自己身上还痛着,虚弱地摇头,“不行。”怕拒绝了惹他不悦,又道:“我身上黏糊糊的,想先洗洗。”萧翎低头,气息温热,嗓音柔情低哑:“本王帮你。”她这副模样,即便被如意看见,也十分羞耻,反而在萧翎面前没那么难堪。水汽氤氲的浴房里,她毫无气力,全程都是萧翎帮她。男人有力的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白皙的背,起初还是老老实实在替她清洗,到后来,越来越不老实,等到许樱绯发现时,已经为时过晚。他不知何时也进了浴桶,在身后抱着她,咬着她耳垂,哑声道:“小郡主,刚才本王没发挥好,我们再来一次。”许樱绯面如土色:“可是我很痛。”“本王轻轻的。”“这次一定不弄疼你。”他附在她耳边轻哄:“就一次,求你。”……浴桶内激流涌动,水花四溅,许樱绯仰着头,身体被紧紧抵在桶沿,几乎无法承受一浪盖过一浪的沉重,在男人特有的坚硬强势占有中步步沦陷,她枝动叶摇,声音破碎,仿佛要挨不下去一般。她无声呜咽,纤薄的背不住颤抖,承受不住地落泪,汗珠和泪珠混在一起。“骗子……”明明答应不弄疼她,怎么还是这么痛?与上次的陡然结束不一样,这次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永远不会结束,来回地被他翻转,肌肤相贴,整个人像是被卷入毫无边际的旋涡之中,无法逃离。好在他最终停了下来,抱着犹如一滩烂泥的她意犹未尽、不住地亲吻:“小郡主,你刚才好乖……要了本王的命了……”到底是谁要了谁的命?她也想反抗,但身形相差太多,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不知何时,也不知如何回的床榻,只知精疲力尽,一沾床便睡着了。夜雾渐深,烛火已经燃尽。床幔中两人紧紧相拥,均匀的呼吸声交缠。许樱绯睡得迷迷糊糊时,发觉身后紧贴着她的身子不知何时又灼热起来,滚烫的一只手抚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似在解她寝衣,她清醒一二,艰难地睁了睁困顿的双眼,有气无力道:“别……”萧翎将累极的人圈在怀里,嗓音拖着滚烫低沉的气息,唇贴在她耳边。“小郡主,本王还要。”“……你个大骗子。”在浴房明明允诺是最后一次,她才这么想着,耳畔又传来他的允诺,还是惯用的骗人的话:“真的最后一次。”“小郡主,求你了。”他还在轻哄,手脚却早已不老实。半睡半睡间,她又承受一次狂风暴雨。到后来,几乎是昏过去的。*夏日天亮得早,萧翎起床上早朝时,东方已经亮起鱼肚白,床上的人还在熟睡。初尝情事,他难以克制,只知拼命索取,清晨的微光中,看到被摧残得不成人样的小郡主,心中不免懊悔。拦腰盖了一床薄衾,白皙通透的肌肤裸露在外,身上满是吻出的或咬出的痕迹,点点红痕,暧昧妖异,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他轻轻抚了抚她的侧脸,不可避免地想,本来她就不是很情愿,第一次就遭如此摧残,往后只怕会避他如蛇蝎,要是把她吓跑了可怎么办?怕她醒来看到一床孟浪,他轻手轻脚将脏了的床单扯下,又将凌乱的床收拾下,替她穿上干净的寝衣。之后才去上早朝,早朝时极不心安,生怕她一气之下回侯府,一下朝便直奔郡主府。昨夜几乎折腾一夜,许樱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时整个人还是懵的,盯着上方床幔许久才回过神,稍微动一下时,浑身松软,想起昨夜……脸唰的红了。虽然很痛,但也尝到了情事的快乐,应了那句话,痛并快乐着。她觉得口渴,换作平时,肯定叫侍女进来端茶倒水,可今日她怎么好意思?于是想着自己起身去喝水。脚还未着地,一股透彻的酸痛便传来,只觉全身骨头都是散架的,心中暗暗咒骂了萧翎几句。扶着腰去桌边倒水。刚没有选择地喝下一口冷茶,门开了,一身深紫朝服的萧翎站在门口。锦衣玉带,墨发金冠,清冷矜贵,挺拔端方,淡漠中带着上位者的傲慢,跟昨夜那个孟浪放荡的仿佛不是同一人。他视线落在许樱绯身上,目光停在裸露在外的那一节洁白纤细的颈上,刚刚睡醒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的禁欲气息,纤细清瘦,肤如凝脂,乌发如云,略显凌乱,懒懒的含着怨恨地看他一眼,他只觉呼吸都停滞了。心中深晦却带着愉悦。她是他的了。目光再往下,便看到她赤脚站在地上。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寒从脚热,怎么不穿鞋?”许樱绯淡淡看他一眼,显然对他有怨气:“这么热的天有什么寒气?”“这茶早凉了,怎么不叫人换热的?”许樱绯闷闷地不说话。他转头朝外面吩咐下人去准备热茶和点心。接着将她抱回床上,见她用寝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白皙颈间的红痕依然若隐若现,对上那对水漾的满含怨恨的乌黑眼眸,他收了收直勾勾的眼神,手臂老实本分地横放在她娇软的腰间。“抱歉,昨夜本王有些……情难自控,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