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薄衫只有薄薄一层,像是流水一样,一摸上去就能感受到她的曲线。萧翎压根受不得她一点挑逗,手不自觉在她的背上游走,呼吸渐渐凌乱,在矮榻上吻了许久,两人衣裳都已紊乱。许樱绯被抱到了床上,萧翎低头看见那双满是渴望的湿漉漉的眼睛,低头从唇瓣吻到下颌,一点点剥开单薄的衣服。怕伤到她,萧翎很克制小心,丝绸床单上,一身瓷白发亮的肤色慢慢变成热潮的蜜色。*萧翎起身去簌口,听到那边哗哗的水声,想起刚才……藏在被窝里的许樱绯的脸红得像是裂开一样。萧翎回到床前,看她藏在薄薄的衾被里,笑了笑,将她扒拉出来,“这么热还闷在被子里不怕窒息?”许樱绯的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只是一瞬,很快就挪开。萧翎坐下,揉了揉她的脸:“怎么了?这样不舒服?”许樱绯摇头:“就是觉得有点脏。”萧翎笑:“连自己都嫌弃上了。”他躺到床上,将她拥进怀里,手轻轻覆在她的肚子上,吻她的发丝:“本王不能冒险,怕伤到你,孩子出生前,我们就这样,或者用手,或是别的什么?”许樱绯:“……”耳尖都红裂开了。入冬时,王府小世子出生了。和刚怀上他时一样,刚出生的小世子比任何小婴儿都能哭能闹,黑白颠倒,白天睡晚上闹,除了许樱绯谁也哄不住。这可苦了许樱绯,没日没夜照顾这个小祖宗,萧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几次不管他怎么哭也要强行抱着。许樱绯心疼孩子,抱过来哄。“肯定是在肚子里的时候被你骂多了,现在来报仇雪恨。”萧翎:“……”奇怪的是,这个除了许樱绯谁也不要的小魔王竟然跟顾知亭格外亲。别的不说,顾知亭养小娃娃特别有一手,小魔王在他手里像听得懂话一样咿咿呀呀,还冲他笑。萧翎白眼都翻上天了。知道小外甥只跟他后,顾知亭便有了理由日日到王府去,帮忙带孩子,也让许樱绯好有时间休息。白雪皑皑的午后,出了太阳,气温回升了一些。许樱绯都是晚上哄孩子,白天睡觉。屋子里烧着地龙,倒也不冷,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床上的人趴在软枕上睡得正香,一节白皙的藕臂露在外面,青丝垂至床下。萧翎放下炖好牛乳燕窝。坐到床前捏了捏她耳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许樱绯动了动,没理他,继续睡。萧翎低头去吻她,从柔软的唇一直吻到莹白的肩,冷气随着他的吻一同进来。许樱绯被闹醒了,很不情愿地起身。萧翎摸摸她脑袋,端来燕窝喂她:“午膳都没吃,别为了寒儿自己身子垮了。”许樱绯睡眼惺忪,眼睛不怎么睁得开,萧翎一口一口喂她。喂完继续倒头睡。萧寒九个月的时候终于肯跟奶娘,萧翎大松一口气,从此不许顾知亭日日上门。许樱绯为此有些郁闷:“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舅舅,孩子这么喜欢他,让他们多待一起怎么了?”“再待下去,寒儿都快成他儿子了,本王看他居心不良,多半是想来偷孩子。”“……”萧寒出生后,每次行房萧翎都小心算好时间,似乎不想让她再受孕。几次温柔缱绻后,许樱绯抱着他笑问:“你不是想要个女儿。”“那是以前。”眼睁睁看许樱绯吃怀孕生子的苦却无能为力,他不希望她再吃这样的苦。孩子,一个就够了。可是萧寒三岁的时候,许樱绯还是怀了。这次跟上次怀孕完全不一样,直到月事没来才知道又有了身孕,之前没有一点感觉。萧翎苦恼不已,害怕再次看到许樱绯孕吐到差点昏厥的情景。可奇怪的是,这一次没有任何孕吐,除了人变得懒洋洋外,能吃能喝能睡。三个月时,太医诊出是女胎。萧翎回过神感慨:“果然是娘亲的小棉袄,不像你哥……”话音刚落,听到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父王,你是在说我吗?我怎么了?”萧翎:“……”那头,顾知亭正提着萧寒最喜欢的卤鸭腿过来。“寒儿,看舅舅给你带了什么?”萧寒立即跑过去:“呀!是卤鸭腿!舅舅最好了!”许樱绯对上萧翎郁闷的眼神,温柔地笑了笑。萧翎摸摸她的肚子:“没事,我哄好这个,让她跟我最亲。”(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