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调查的第十天，上面还是按照干部的标准招待纪青川。
他被暂时扣留在梧州。只不过东湖园和其他几处房产都被搜查了。手机和家里的电子产品都被带去鉴证科。
纪青川做的就是调查组干的事，他在京市人员调动的第一时刻就已经将所有的记录和家中所有的资料清理干净了。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怎么销毁证据、转移资产。他手下的那些房产也不是他的名字，他的银行流水也很正常，家里也没有发现现金。
女人方面，因为单身，也没什么可以定罪的，最多就是道德教育。
调查组又去安全总署，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以郑道为首的基本都是纪青川的心腹，也受过不少好处。如今老大被调查，自然不会反水，不然他们也自身难保。
况且，纪青川的老爹在部队里还有实权，后面怎么走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调查组其中一位以前是纪老爹的部下，给他咬耳朵，“除了上面人员调动，还有实名举报，内部人员，关系的可是陈年旧案。”
“哪一桩？”
“09年的。”
内部人员、09大案。纪青川很快就有了头绪。
那年他也不过才二十出头，刚从部队调到这没多久。
当年的市和署想要吞掉资产数十亿凌峰集团，必须要创造条件，创造证据。
姿色过人又是新面孔的纪青川就是突破口。
后来，创始人刑凌峰无法原谅自己妻子的背叛，且夫妻二人面临三十年刑期，又状告无门。
当年轰动一时，夫妻俩人在审前“自杀”，匆匆结案。
纪青川想到刑天磊应该就是当年刑凌峰的儿子刑玉，改了身份，避过审查，来到了安全总署。
他不知道刑天磊手里的证据是什么，但是明显这次还是操之过急，未必能完全撼动他这棵大树。
本来刑天磊在他身边完全可以再多潜伏几年，这么快暴露自己，是因为喜欢上了他的女人。急着把他送进去就是为了和杜佳在一起。
调查组另一人盘问他杜佳是谁，纪青川说杜佳是他儿子的前女友，这倒也和纪景其的口供对得上。
“她打过你的电话。”
纪青川并不接话。
“你不想知道她找你有什么事吗？”
“既然你想说，那我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