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着他清冷的眉眼,我撞开他的肩膀後作势要往外跑去。
很不幸地,想离开现场的慾望再强烈,也没办法让扭到的脚恢复作用:「好痛!」就要因为扭伤而跌倒,何阎骏立马抓住了向前倾斜的我,瞬间我跌入了他的臂膀之中。
「你小心一点!」
我推开他,眉头深锁,像是想为刚才那个nV人斥责他:「虽然这不甘我的事,但你这麽糟蹋人真的太过分了…」
对於我这番言论,他只轻笑带过,随後补充了一句:「我发誓她是最後一个了。」
我皱紧眉头,没办法将眼前这男人当成正常人看待。
她是最後一个了。因为下一个,很可能就是我。
宁可让我冻Si饿Si在这座山里,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受害者,巴着你渴求你的Ai抚,是中毒多深才会这样?
「我送她下山,你可以先想想等会要吃什麽。」
语落,何阎骏大步离开了画室。
在短短几天内,这房子里竟重复上演了令人唏嘘的场景,没人可以说话又闷得发慌,我决定用这里发生的一切填满我带来的日记本。
咬着手指,下笔略带恍恐地写下昨日到今天发生的所有,希望我成功离开这里时,这些荒谬的现实可以只是记忆。
「何阎骏是个丧心病狂的大变态!」我重重地将这段话写在页尾,笔墨因为力道而晕染开来。
看来,我能不能全身而退,真的得全靠意志力了。现在的我像个被豢养的小鸟,跌入你的陷阱之中动弹不得。
放下笔,我看向了一旁,半开的窗子让秋风溜进,日记本随着微风的摩挲顺势翻起,停留在夹有照片的那一页。
是前些日子和父母的合影、以及跟朋友出门的自拍,我已不敢想像,现在他们该有多焦急?妈妈一向很不放心我,连宿舍都不让我住。
好像是高中那年因为车祸动过手术,自那次开始妈妈看我的眼神里,总是透露着担忧与愧疚,明明都是我太不小心…
现在後悔着,如果有照实跟她说我去了哪座山,就好了。
回忆至此,泪水挣扎着涌出了眼眶,为甚麽我总是做些让人C心的事?凭什麽让这些Ai着我、关心我的人担忧?高彩玥,你真是个不孝nV!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将头埋入臂膀之中,夺眶而出的眼泪浸Sh了我的衣袖。
***
很快地,夜幕低垂,盈盈的皓月冉冉上升,在桌上趴睡了整个下午,我才终於走出房间。
才将门打开,食物的香气便扑鼻而来,搅弄着我空荡的肚子,何阎骏正在厨房弄晚餐。
坐到了客厅沙发上,我看向一旁的开放式厨房,细细打量着背对我做饭的他。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仗着一张英俊的脸蛊惑多少nV人,这栋房子里待过几个像我这样的受害者?想到这,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