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端丽装得再贵妇,骨子里还是那个擅长拉皮条爬床的贱.货。
她不动一口酒水吃食,孙端丽便直接把她推进隔间,而后留下她一个人走得利索。
意思明明白白——我没逼你害你,看你自己造化。
老姜好辣,蒋姝实在学不会她这么掉价。
那个人一进来,蒋姝就知道他不会和她打商量。
也是,孙端丽亲自给她找的好人家,自然会好到烂透地底。
事实确实如此,赵鲁一进门就酥了半个身子。果然长得就像春.药,他进门前喝了两口酒,现在浑身燥。
最近各家抱团往上挤,听说秦家最近缺点钱,这笔不亏。
赵鲁走近,步子越来越浮。
蒋姝没有退路,只能缓缓后移。
没办法,她总不能纵身跳下六楼,计划实行之前,一切靠她自己周旋保全。
可她到底才十七,隐隐担忧计划会出错。
灯光是凉的,像刺人冰碴子。
只有一件单薄吊带裙,蒋姝觉得冷,手指攥紧她从化妆师那里要来的眉刀。
赵鲁不是正经东西,人都走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也想斯文点礼貌开场,可看着这张脸他压不住,不由得伸手去摸,理智不清:“妹妹,叫声哥哥。”
蒋姝躲开他的手,躲不开腥臭酒气。
孤身一人的感觉太可怕,像在薄冰面上摇摇欲坠。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原来同一句话被不同人说来真的不一样。
“你叫什么?”赵鲁问,“秦什么?”
他还在笑,邪火上窜带着酒气,蒋姝看他只看见无尽黑洞阴影。
度秒如年,墙上分针又转了一格。蒋姝已经不想指望计划,再让她站在这里一分钟,她会马上窒息而亡。
她冷若冰霜避开,刚走一步,被人大力拉住手腕扯回面前。
“去哪?一起。”
赵鲁的手指在摩挲,蒋姝感觉全身毛孔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