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史莱姆居然能模拟出生动表情了。
当然，此人的愿力也十分微弱，尚不到朱迪的一半。从愿力大小就能看出，对方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如果在辉煌堡，朝阳是不会单独去回应这种程度的祈愿的。
他们终于知道城墙下方那些摇晃的影子是什么了。
“可不管我们怎么做，都会跟这群士兵起冲突吧？”雷斯克面露难色，“没有领主的授意，他们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干这种事……按之前的计划，我们还得跟当地统治者打交道呢……”
朝阳也看到了，城墙外围居然全是巨大的铁笼，这种笼子一般只会在动物园里出现，用来囚禁猛兽之类。不过此刻，大部分笼子里挤着的都是人，而且数量不少，使得笼内空间相当拥挤。那些悉悉索索的哭声，就是这些人发出来的。
全都是被绞死的人。
天使不由得轻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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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召唤，则会让整个世界都陷入绝望与死亡。
「不是。」
问题是这儿不是一座正儿八经的边境城市吗？又不是什么土匪城寨！它虽然小了点，位置远了点，但也是受王国律法约束，由一位伯爵统治的文明之地，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巨大的处刑场了？
很细小，断断续续，像沙纸摩擦时的声音。
召唤迷雾，会吞没数万生灵。
朝阳翻了个白眼，“我的想法是，如果那个向乐园之主祈祷的可怜人被选中的话，我们就采取行动。而且只带走一个人的话，艾洛蒂可以在不引起大动乱的情况下实现。”
“那我们把斗篷披上吧。”雷斯克从背包中取出衣物，“我在许多地方待过，经验告诉我，如果想在一个陌生地方隐藏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随波逐流。这個城市的夜晚是如此寂静，我们走在街上就已经有些显眼了。”
雷斯克闭眼，“但现在动手只能救下一两个人，而乐园教的计划能保护成千上万的人，对于隐雾之神的守望者来说，永远都只会选后一种。”
好在恶魔也不讲这个。
「你的本源也是这样？」朝阳好奇道。
朝阳虽然可以用恶魔的伪装能力让自己趋近于隐形，不过他没办法让另外两人也凭空消失，因此物理匿踪还是有用处的。三人披上漆黑的斗篷后，从巷子里走出，顺着街道的阴影向北前进。
“看你刚才凝重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赞成动手。”朝阳意外的挑眉。
不光有低泣，还有呻吟、哀嚎……只是音量都被压得非常低，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
“你们两个怎么看？”朝阳转头望向自己的搭档。
「后神才需要意识来改变世界，而先神本身就是世界的规则。」拾音像看土包子一样撇了朝阳一眼。
他们似乎在审判笼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