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诚感觉到有人走近,慢慢缠紧胳膊才抬头,眼神狠得能撕人。却没想到不是那帮孙子,是个女的。
个子出挑,白T牛仔裤,撑着把伞。还是顶漂亮一女的,不是纯白,是艳朱。
站在几步远处,面无表情看他。
人在窘迫时候多疑,她站在那太突兀,倒像是个标志牌。
卫诚被人下套坑到这路都不平的破地方,耽误事不说,还挂了彩。
他头一回倒霉到家。
探路还派个女的来?没种的孙子。
卫诚心里冷笑,慢慢把剩下的布料在手掌缠紧,抬眼睨她,语气不屑:“看什么?”
雨势逐渐凶猛激烈,窄檐已然承受不住汇集的雨水重量。
卫诚话音刚落,檐上水流急速下淌,“哗啦”一声,对着檐下人当头浇下。
白T恤瞬间全部湿透,离得近能看见他胸膛纹理肌肉。
卫诚被浇得狼狈失神,蒋姝目睹全程,一时愣住,两个人面面相觑。
蒋姝其实没看他,她刚才在想事走神,无端听见人的不善语气。她还没做反应,疯狗已经变成落水傻狗。
雨水还在滴滴答答,他身上有伤,淡淡血红在白衣上晕开。肯定是疼,蒋姝看他脸色又白了几分。
突然想到刚才人问她:“这样是不是太缺德?”
那作恶之前就行善,当积德。
蒋姝走过去给他罩伞,没说话。
卫诚今天被折腾得不轻,怕又是什么招数。看着她也不言语,不知是疼得难受还是不好琢磨。
“走吧,”蒋姝说,“往后有家诊所。”
卫诚没动。
“快点。”
蒋姝催促,她还有别的事。
小诊所里只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夫,解开缠紧的布料才发现已经洇血一片,消毒后擦干净,看清长伤口和大处擦伤。
大夫姓马,他认识蒋姝,进里屋拿药的时候叫蒋姝过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