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马大夫悄声问。

    “不知道。”

    “你不认识?”

    “嗯,”蒋姝心不在焉,“巷子里捡的。”

    “这孩子,”马大夫把药水打进注射器,气得手抖,“你就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捡人?”

    西沟这里什么人都有,负伤还是逃命,平常抓个在街上溜达的男人,十有八九有案底。

    “看着不像。”蒋姝说。

    “万一!”马大夫压低音量提醒她。

    蒋姝笑了,“爷爷,我这种的少有。”她抬头看表,“爷爷我走了。”

    马大夫“嗯”了一声:“叫他进来打针。”

    卫诚打完消炎针出来,蒋姝已经离开。

    他看一圈没看见人,没多问,对着马大夫礼貌颔首:“谢谢您。”

    马大夫摆摆手表示不要紧。

    卫诚身无分文,主动解下手表给他放在桌子上:“先押着,我改天来拿。”

    马大夫看了看那块表,又赶紧给他推了回去。

    “不要紧,”马大夫说,“走吧。”

    卫诚没推辞,点点头把表拿起来:“我改天给您送过来。”

    他抬腿往前走,走了两步终于回头,没忍住问:“她叫什么?”

    马大夫戴着老花镜看报纸,没说话。

    蒋姝长得太好,没有人不多问她一句。长辈替她多个心眼,不想招呼。

    雨已经停了,站蒋姝对面的混混流里流气,手里拿着条金链子,小小心形吊坠,隐约刻着字。

    “给我。”蒋姝冷漠开口。

    吴友龙看她这态度不爽,看看她那张脸又没办法,还是想当个执着不认输的舔狗。

    “蒋姝你他妈就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和陈飞远好了,你他妈跟他不跟我,我哪里比不上......”